温有山最先问出自己的困惑,“娘子,你说那陈阁老是不是脑子进水了?怎么净出这种昏招!”
“他可聪明着呢!”陈宁雅冷笑了一声,揣测道:“估计是有更大的图谋,借此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罢了,只是他想做什么我倒是猜不到。”
卓千语深吸一口气,朝陈宁雅竖起大拇指,“娘,我这辈子鲜少遇上让我真正佩服的女人,您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个!”
“这是什么浑话!”陈宁雅好笑至极。
卓千语却一脸认真,“我说真的,就算我娘那种从小长在皇城根下的女子只怕都没有娘这样的见识,有一件事您说得对,那陈阁老可不是一般人,能屈能伸,阴险狡诈,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,还全是被阴的,这些年,随着升官,他的手段也越发狠辣,简直就是罄竹难书。
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从未想过这人脑子进水了,而是跟娘想的一样,估计又要酝酿着什么大阴谋了。”
胡依云急着插嘴道:“娘,您说这是会不会影响到明年的秋闱?夫君为了秋闱悬梁刺股,若是不能参加,他会很失望的。”
陈宁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“放心吧,秋闱不会受到影响的,除非他是真的要与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,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陈阁老自己也是出身寒门,他是怎么想的要废了科举?”
温元良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,摈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认真琢磨起陈宁雅的话来,却是毫无头绪,不过一颗不安的心倒是稳了下来,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,“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,暂时还影响不到我们,岳父信中也说了,让我安心念书,其他不用理会,他一直在强调这句话,所以我想是不是跟二弟和子兮说一声,他他们搬回家住,省得被外头的事情扰了心神。”
陈宁雅赞许地点点头,“就这么办。”
第二天,温元宏和祁子兮全都回来了,连带着温元贞也搬到温宅养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