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到了老朱家中。
当老朱看到跟难民似的几个人惊得都不敢认了,“几位公子这是刚刚参加春闱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温元良挑眉,饶有兴致地看着老朱。
老朱咧嘴,嘿嘿一笑,“温公子,虽然我是个中人,可我有顺风耳啊!最近整个京城出的最大一桩事不就是春闱吗?从以前到现在,还没有哪一场会试闹出这么多乱子的,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举人,啧啧啧,天子一怒,血流成河,你们就看着吧,过段时间肯定要死不少人的!”
温元良心下一凛,神色骤变,追问道:“老朱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,不如都跟我们说说。”
说着,温元良往老朱手上塞了一个小荷包。
老朱掂量了一下,笑容渐深,说话的语气也谄媚了几分,“温公子也太客气了,就这么点小事,又不是什么大秘密,外头随便打听一下都都知道,不过我老朱这边比旁人要详细一些罢了,据可靠消息,这次科举前后被抬出去三十五人,其中断气的有三人,重病的有十二人,病情尚轻一些二十人,不过这些都是相对的。
那些病情尚轻的其实也病得挺重的,一个个出来的时候几乎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,好在两个太医守着贡院,好歹是给看了,也给用药了,不过就给开了三天的药,剩下的只能去外头找大夫。
听说出来那些人陆陆续续又死了五六个,哎!你们说为了一场春闱送命,值得吗?”
见薛正几人脸色有些苍白,老朱打着哈拉笑道:“几位公子不用担心,那些出事的举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原因,有的是年老体弱还要硬扛着,有的是身体本就不强,受了打击,再加上染了风寒不肯及时离开考场,拖到后面药石无医,还有本身就有疾,却一直苦撑着不服输,以至于连命都没了。”
温元良几个不约而同地想到冯鸿羽,看来他还算是幸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