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位于中城的欧阳家正院,一群主事的族人全都聚了过来,面色阴沉。
“啪!”的一声,上座之一的老者狠狠跺了两下龙头杖,阴鸷的目光落在现任家主欧阳暨身上,“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?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情!”
欧阳暨手一抖,在老者面前没有半点身为家主的气势,“爹,儿子已经派人去问了,事情突然,我们也不知道老三父子俩究竟犯了什么事,听说庄子上的管事和哲圣都进去了,还是神机营的郑都尉去抓的,难不成是跟春闱那事有关?”
欧阳暨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欧阳申气不打一处来,拿着龙头杖往欧阳暨身上使了两下,恨得咬牙切齿,“你是一家之主,连老三干了什么都不知道,要你这个家主有何用?是不是哪一天族人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了你还要在我面前装傻充愣?当初我就不该把家主之位传给你,没用的废物!”
欧阳暨低着头,看不出神情,掩在袖子下的拳头却是紧紧握起。
欧阳俊华出声道:“爷爷,此时也不能怪父亲,三叔素来我行我素,做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,从未跟爹商量过,姑姑身故一事三叔一直耿耿于怀,多次扬言要将陈二爷父女挫骨扬灰,父亲已经警告过几次,还为此跟三叔闹得很不愉快。
孙儿当心表弟表妹一直住在家中提醒三叔姑姑的事情,还特地让人将他们送回陈家,谁知道三叔竟然瞒着我们将人送到他名下的庄子上去,陈家那边也不知情,还以为表弟表妹在我们家小住,他们私底下怎么合计的,我们自然一无所知。
若非郑都尉前去抓人,我们还以为表弟在陈家老宅修身养性,闭门念书呢!”
最后这话明显就是嘲讽陈哲圣,那家伙要是能静得下心来念书,也不至于到现在连个举人都不是。
欧阳暨铁青着一张脸,严肃地呵斥道:“我现在不想听这些解释,而是要你们想办法把人救出来,不管是你三叔还是你堂弟,亦或者是你表弟,他们几个必须全须全尾地回来,不计任何代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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