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宁雅回头,目光落在温有山微醺的脸颊上,嗔怪道:“知道你高兴,所以我也没拦着你喝酒!”
温有山一听,更家欢喜了,带着陈宁雅坐到床沿边上,带着酒意问道:“去京城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?流水席还有两天,两天过后就该给老大老二回复了。”
陈宁雅打量着住了这么多年的房间,万分不舍地叹息道:“以前我也想过,总有一天是要去京城的,只是没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么快,真去了京城,只怕这样安稳的日子就没多少了,我是无所谓,可是你呢?你受得了吗?”
温有山果断点头,“怕什么!兵来将挡当,水来土掩,只要咱们一家在一块儿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,陈家的账,早晚都是要算的,既如此,不如趁他病,要他命!”
陈宁雅好笑地眯了眼,觉得这样的温有山十分有趣,便重重点头应了,“那就听你的,我们跟孩子去京城,这边的生意让长信、长年和蒋大义盯着,也不会出乱子,至于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能带的带走,不能带的就先收在庄子上,以后再说,不过静丫头的部分嫁妆要先带走。”
温有山本来还挺高兴的,听到女儿的嫁妆,整个脸都耷拉了下来,不满地嘟囔着,“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哪个臭小子”
两天后,温家的流水席结束了,关于温家财气和才气传遍了整个棣州,已然成了棣州炙手可热的新贵。
与此同时,朝廷的钦差也抵达了棣州府城。
一众士兵浩浩荡荡停在府衙,为首之人骑着高头大马,眼神凌厉地闪过周遭远远站着看热闹的百姓。
须臾,陈阳秋领着一众衙吏出来,跪下,“臣陈阳秋见过钦差大人。”
郑英打量着陈阳秋,面无表情地从马上翻下,三两步上前,利索地打开圣旨,高声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召曰:棣州知府陈阳秋之子陈哲圣,伙同欧阳瑎、欧阳俊杰干扰春闱,欲图不轨,嚣张妄为,目无法纪,罪无可赦,陈阳秋教子无方,难辞其咎,今命陈阳秋解官赴京,自行辩述,钦此!
陈大人,接旨吧!”
陈阳秋怔怔地看着前方,目光无神,半晌才喃喃道:“罪臣接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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