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信忍不住说道:“可不是!小的听他提起大儿子就跟说外人似的,到现在连关心大儿子一句都没有,倒是这个大女儿,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大女儿将来的日子怎么过才顺遂,更是因为不放心要带着大女儿回京城,我就不明白了,这陈家二房的大小姐不是已经出嫁了吗?怎么还跟没出阁似的。”
知道隐情的郑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和不屑,却是一言不发。
从陈府回去的陈晓蝶已经张罗着桃儿收拾行李,“这里的一切全都带走,还有我的那些陪嫁,再问问中人,这宅子值多少钱,能卖了全都卖,我们以后不回来了。”
陈晓蝶说得这么干脆利落,桃儿都懵逼了,“小姐,您不打算跟姑爷那边说一声吗?”
陈晓蝶沉着一张脸,强迫自己抛开那些纷杂的情绪,硬着心肠道:“不必,我与他现在不过是名存实亡的夫妻罢了,爹现在需要我,他才是我的依靠,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。”
桃儿被陈晓蝶这番离经叛道的话给震慑住了,又深知劝不过,再加上冯鸿羽将来也是要返京的,只能听话地帮忙收拾。
第二天,郑英带着陈阳秋进京了,陈晓蝶的马车就在他们后面跟着,只不过跟了两日就跟不上了。
看着远去的大队人马,桃儿茫然地问道:“小姐,咱们还要继续赶路吗?”
车厢里传出几声轻咳,陈晓蝶咬着牙果断点头,“继续走,不用管我,务必追上我爹。”
“可是您的身体吃得消吗?”桃儿万分担忧。
陈晓蝶却是不管,执拗地要车夫马不停蹄地奔跑。
桃儿这一路都不知道叹息多少次了,马车一跑起来,整个人的牙齿好像都在打架,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,生怕咬着舌头,骨头也被颠得快散了,她这种身子康健的都有些吃不消,陈晓蝶那种体弱多病的娇小姐哪里扛得住。
本以为顶多两三日陈晓蝶就不行了,谁知道她硬是一声不吭地一直忍着,那种毅力已经到了让桃儿惊叹的地步了,不过桃儿还是希望郑英那群人能转水路,这样她们也能舒服一些,可惜没有,对方一直走陆路,彻夜不停,以至于她们也昼夜不缀地奔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