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差殷勤地恭贺道:“温大人恭喜了,这才刚刚进翰林院就马上升官的也就您一人了。”
温元良回过神来,突然抓住钦差的手,瞪大眼睛问道:“什么意思?就我一人跟着军师去漠北?”
不是说好了一堆人吗?
钦差暧昧地看了看温元良的手,温元良吓得赶紧松开,钦差这才轻咳两声,佯装正经,阴柔地说道:“怎么可能就温大人一人,只是您毕竟是状元出身,又身在翰林院,就这么让您前往漠北皇上心里也过意不去,所以才给您升了官,还望温大人不负皇恩,多多为君分忧啊!”
温元良呆滞地猛点头,“钦差大人说得极是。”
等钦差一走,一群同僚上来将温元良团团围住,七嘴八舌地问道:“温大人,你不是文官吗?这副兵马指挥使怎么就到你头上了?难不成武官那边没人了?”
“哼!武官要是有人又何必派卓大人前往漠北镇场子!”
“武官要是有厉害的也不至于把范启瑞那种货色派到漠北当元帅!”
在众人嘈杂的议论中,温元良发现经过这次清洗,翰林院里归附陈阁老一派的人少许多,大家说话的胆子也大了不少,这是好现象!
因着这个发现,温元良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,憨笑着解释道:“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封我副兵马指挥使,不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既然圣旨下来了,我定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!”
温元良说得慷慨激昂,滴水不漏,倒是让一些套他话的人深觉无趣,意兴阑珊地转身走了。
下职后,温元良抱着圣旨直奔家里。
刚进家门,就听见里头传来嘤嘤哭声,温元良脚步一顿,赶忙往屋子里冲,瞧卓千语正扑在陈宁雅怀里哭得一脸上心,顿时急了,“这是怎么了?好端端的你哭什么?”
陈宁雅轻蹙眉头,叹了一声,“还不是因为你要去漠北的事情,千语以为你进了翰林院就安全了,你岳父舅兄也没跟她提过,现在猛然听到消息,大受打击,从下晌哭到现在,我劝了许久也无用,你跟她好好说说吧。”
陈宁雅将卓千语扶起来,待她坐稳了才起身,因着坐久了,身子有些麻,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