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广忙安抚道:“老夫人不必惊慌,岭南王世子一行人在出宫后就马不停蹄地返回岭南了,本世子就是猜到他们来不及跟你们道别,才会上门说一声。”
这个理由平舜听得眉头都快揪成一团了,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主子这么好心?
陈宁雅却是不做他想,对萧广的印象一下子上了一个台阶。
萧广瞧陈宁雅心情不错,迟疑着将承清宫的事情告诉她。
陈宁雅闻言,眼眸微垂,静默,屋外的虫鸣声异常清晰,过了好一会儿,一声闷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,她才惊觉萧广还坐在对面,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和回避,长叹一声,道:“我没想到她竟然是前朝太子的遗孤,更不曾想过陈陈昆会为了她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!还有陈阳春权势真的能让人连最基本的良心本性都忘了吗?”
今晚听到的一切解开了困了她两辈子的谜团,然而这个结果却是这般令人唏嘘,昔日疼爱他的爹娘兄长,全都戴着伪善的面具,若是她没有和令贵妃替换,是不是那个跟陈阳春暗度陈仓的人就变成她了?想想她都觉得恶心想吐,现在她已经不能正视在陈家生活的那十几年了。
萧广难得正儿八经地回道:“权势确实让人着迷,却不是每个人都跟陈家那一窝子一样,为达目的,不折手段!”
“你没有是吗?”陈宁雅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。
萧广眼睛眯了眯,突然霸气地笑了,“本世子想要的东西,只需要光明正大的去争,这种阴私勾当,就是在侮辱我!
我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,无非就是本世子在昨晚宫变中扮演了什么角色,实话跟您说,我早就察觉到他们的阴谋,不过没揭穿罢了,私底下我也做了不少部署,却是防着陈昆那群人罢了,若是他们真的成事,本世子绝对拧下他们的脑袋,若是他们败了,本世子的人也不会出面,横竖我的目标只是端了他们那群人,替漠北解决一些麻烦罢了。”
这个理由很有说服里,但陈宁雅不会傻到真的这么信了,面上却是微微颔首,轻笑道:“这般说来也对,听闻漠北元帅范启瑞就是陈昆他们扶植上去了,不仅吃了不少败战,还得罪了吐蕃王,使两国关系紧张,也不知道元良能不能扛起这个漠北元帅的重任!”
陈宁雅忧心忡忡,也是旁敲侧击打听萧广对温元良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