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元兴后怕地伸出脖子,谦虚地直摇头,“外祖母,谢就不必了,这是外孙的分内之事,应该的。”
水氏和鮑氏在身后捂嘴偷笑。
听着这两人不着调的对话,陈宁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将鸡毛掸扔给蓝绸,郁闷地坐了下来。
黎氏这才带着其他人一起坐下来,好声好气地劝道:“你呀,就是对孩子太严厉了,我这乖外孙小小年纪就离开爹娘,本就可怜,难得回来一趟,你还一言不合就动手,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孩子”
陈宁雅:“”
深吸一口气,算了,老人老人,就是不能讲理的人,她不跟老人一般见识!
为了让自己不被气死,陈宁雅盯着温元兴,目光不善地问道:“就你一个人从大齐跑来岭南?”
温元兴连连摇头,“哪能啊!我就是想,师父也不同意啊!是我和师父游历到漠北,正好见了爹和大哥,他们知道师父下一个目的地是珠崖后,就托我给二姐带些东西,还说他们在漠北回不来,无法亲自参礼,东西我都让书册带过来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?我看看。”温元静期待地盯着那些箱子瞧,也不知道哪几个才是爹和大哥给她准备的。
温元兴被训斥了一通,神色郁闷,指着院子角落里那七八个箱子,“就是那些。”
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发现那里真有几个跟其他箱子格格不入的浅黄色木箱。
温元兴解释道:“那是漠北特有的胡杨树做的箱子,在漠北那种地方挺好用的,一路到岭南就不行了,不知道为什么,还长了菌子。”
“菌子呢?”鮑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。
温元兴竟正儿八经地回道:“被我和师父给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