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宁雅摇摇头,“谁知道呢!反正我就是猜猜罢了,他不提我们就当不知道,这小子主意正,心思就跟马蜂窝似的,我们猜都猜不透,由着他折腾吧!不过往后咱们也不用为他操心倒是真的。”
温有山愣了一下,瞬间觉得肩上的担子都卸了下来,咧嘴大笑道:“这样的话等二丫头出嫁了我们也能出去走走了!跟你说,这几年漠北的变化是真的翻天覆地,尤其吐蕃成了大齐的一部分后改名北疆。
北疆虽然不如大齐富裕,可是地大物博,山光水色同咱们这边真的不一样,到时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任?”
“上任?”陈宁雅抓到关键,诧异地抬眸,“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。”温有山也没瞒着她,如实说道:“我们家现在如日中天,在京城这种权势中心实在太危险,每天都跟行驶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,随时可能倾覆,与其这么辛苦还不如远远离开,去了漠北不会有这么多人盯着,还能做点有用的事情。”
“比如?”陈宁雅好整以暇地问道。
温有山见她不反对,立马来了兴致,娓娓说道:“之前我偷偷潜入吐蕃弄了不少种子回来,那个时候鸿羽弄了不少试验田,结果还不错,不过粮食这种东西,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出成果的,所以我想去振兴漠北民生,也算帮皇上排忧解难,毕竟他和二丫头成亲了也算是我们的女婿嘛!”
陈宁雅一脸好笑,“虽然这话没毛病,可从古至今,真把皇上当自己女婿的估计你是头一个,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挺好奇的,漠北那个地方啊”
她前世也去过的,不过是在逃命,漠北给她的印象就是漫天黄沙,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真的有那么美好吗?
温有山期待地等着陈宁雅的下文,她却笑笑,没再说下去。
翌日天不亮,整个安国公府都动了,宫中的礼乐凌晨就开始奏响,根据宫乐的演奏情况他们也能判断流程大概走到哪里。
这一日,陈宁雅和温有山穿着繁复的朝服端坐在高堂上,人家嫁女儿是忙得晕头转向,他们倒是跟摆设一样,从醒来穿戴齐整就这么傻傻地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