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您先坐下,喝杯热茶再说。”温元良不疾不徐地给陈宁雅倒了杯热水,将她带到椅子上。
温有山趁机再给她盖了一件衣裳,这才跟着坐下。
温元良道:“小弟那边确实来信了,就是现在棣州那边事情多,他一时走不开,不过他说了,以前启程回来,一定会在大伯成亲前到的。”
陈宁雅松了一口气,喜上眉梢地说道:“回来就好,他回来参加完你大伯的婚礼,正好可以留在京城好好念几年书,后面便是走不了仕途,也能给他娶妻生子,让他安定下来。”
温元良听得眉头微皱,欲言又止。
一旁的温有山无语地嘟囔道:“娘子,你的安排很好,就是可能实现不了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陈宁雅狐疑地看向父子俩。
温元良把温元兴的信拿出来,交给陈宁雅,“您自己看就知道了。”
陈宁雅想都没想打开信封,一口气将整封信都看完了,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“解元?那小子拿下了解元?真的假的?”
温元良一脸苦笑,“娘,小弟就算再胡闹也不会拿这种事情诓我们,这事估计是真的,因为他的身份敏感,二弟又是棣州知府,棣州那边的考生都在质疑他这个解元并非实至名归,这小子倒是霸气,竟然摆了擂台,舌战群儒,硬是拖了十天半个月才出发,书生意气,好在结果是好的!”
陈宁雅一时间无言。
温有山忙劝道:“娘子,你就别担心了,这小子在外这么多年,有自己的生存之道,这次事情弄不好流言四起,臭小子强硬的来了这一出,倒是堵了悠悠众口,就是风头太甚,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,听说滁州那边的姜家这回可是铆足了劲儿推出了三个少年天才。
三人年少成名,是解元的热门人选,春风得意之时,没想到横空出了一匹黑马,姜家气坏了,要是我们家无权无势,那小子肯定遭姜家黑手了,因为这臭小子有我们罩着,姜家不敢来阴的,不过缺德事没少做,找来了不少考生上擂台刁难老三,可惜没一个把他难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