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有山纳闷地看向陈宁雅,“娘子,我本来还没觉得阿兰这姑娘怎么样,被你儿子一说,我怎么觉得这是个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儿媳妇人选?”
陈宁雅:“你儿子那张嘴,黑得都能让他说成白的,你怎么就认真了呢!”
“娘!”
“娘子!”
父子俩皆不满地鼓起嘴抗议。
“行了!你也不用给我整那些虚头巴脑的,既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能再变了,等这段时间忙完孙家和谢家的定亲之事,我再请媒人跟莫族长提亲,你只管好好准备春闱,别给娘丢脸!”陈宁雅威胁地瞪了温元兴一眼。
温元兴立马识趣地站了起来,“爹娘,新年大吉,万事如意,我跟你们讨个吉利就滚蛋。”
温有山看温元兴那只不安分的手,恨不得甩他两个耳刮子,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这么大了还敢跟我们要红包!你侄子侄女还懂得孝敬我们,白养你这么多年了!”
陈宁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唉声叹气地看着自己的手,“想当年我日夜不缀地织布,一双纤纤玉手硬是给磨出了厚厚的茧子,就为了让你们多吃一口好的,能多念几年书,我”
温元兴知道要是让陈宁雅再说下去他这个年都别想好过了,当即识趣地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放在棋盘上,神色慌张地求饶道:“娘,您可别再说了,是儿子不懂事,都忘了孝敬您和我爹了,您放心,以后每年该给的孝敬儿子决定不会少了!今年您就先凑合着用成吗?”
陈宁雅往棋盘上一瞟,见银票的面值是一万两,两张就是两万两,嘴角微微一扬,傲娇又矜持地点点头,“算你小子有良心,这次就饶了你,回去歇息吧!”
温元兴得了特赦,跑得比兔子还快,眨眼间已经看不见人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