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,沈白抵达晚宴会场。
“……去后面拿把伞。”沈白吩咐道。
司机四处看看,不见下雨,出于职业素养听从老板指示,下车撑起伞。
……
见沈白进了会场,景霖自高空盘旋而下,找僻静角落化成人形,出于习惯穿好衣服,随即施着障眼法阔步走进会场,找了张桌布曳地的长桌钻进底下,将桌布分开条细缝,窥视沈白。
会场中,沈白游刃有余地与人交际寒暄。他模样太亮眼,又是身价豪奢的青年才俊,时不时就有穿着各色小礼服裙的名媛来与他搭话,个个娇艳甜美,好似糖果。沈白被那些衣香鬓影、胭脂红粉锦簇地包围着,神情却淡漠,仅维持礼貌,有胆大的姑娘欲近他身,皆被他不动声色地躲了开。
……哼。
景霖盯梢盯得眼珠子发酸,却挑不出沈白半分错处,盯着盯着,甚至有些无聊了。
这时,有侍者端来一托盘色彩绚丽的鸡尾酒。景霖从未去过酒吧、夜店之类的地方,没见过这东西,不知是他一滴也沾不得的酒,好奇地瞧着。
……
五分钟后。
沈白偷眼瞄向景霖藏身的长桌。
桌布被掀开一条缝,一只瘦长白净的手攥着几枚空空如也的细脚杯,歪七扭八地偷偷往桌上放,放完,又摸了一杯盛得满满的,咻地偷进桌底。
“……嗝。吸溜吸溜——嗝。”
桌下传来窸窣响动。
沈白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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