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守鹤的尸体被发还本家的时候,云母直接晕死了过去。云父看着儿子的尸首,浑身发抖,可等他得知原由后,心疼变成了畏惧,这个孽畜,他怎么敢!
云母醒来后,发现自己躺在床上,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,随后匆匆起身,“大郎呢?大郎回来了吗?”
侍女回避着她的眼神。
云母慢慢僵硬起来,难道,那不是梦?守鹤,她的守鹤!
云母跌跌撞撞就往外跑,迎面撞上云父从外走来,她抓着云父的胳膊,“我刚才做了个噩梦,梦见守鹤死了,到底是不是真的?守鹤呢?”
云父狠狠甩开她的手,“别再提那个孽子了。我已经让人将他埋了!”
云母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父,“守鹤是我们的亲儿子啊,你怎么这么狠心?守鹤死于非命,你不说给他报仇,连个像样的葬礼都不给办,你还是人吗?”
“葬礼?他配吗?你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吗?”云父怒道,可云父不敢说。云守鹤做的那些混账事,他想都不敢想,可这个孽畜,他······
云父将云母拉进房里,将云守鹤做过的事一一说了。
云母先是震惊,然后呆愣在那里。忽然想起什么来,“孩子,那个孩子呢?那个孩子真的是守鹤的骨肉吗?你去,你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,那是守鹤唯一的骨血啊!”
云父怒不可遏,见她到了这地步还是执迷不悟,一巴掌打了过去,“都到这个地步了,你还想着那个畜生!你难道只有这一个儿子吗?你有没有替我,替二郎三郎他们想想。”
云母却只是哭,哭她可怜的儿子。
云父直接摔门出去,让人关了房门,不许任何人出入,直接将云母禁足了。
而淳于薇,被内侍们压到了清心庵,哪怕她再不情愿,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秃驴们用剃刀剃掉了她的秀发,一个老秃驴还欲用香在她头顶上烫出戒巴,淳于薇死活不肯,若真烫了戒巴,以后长不出头发,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啊!
可圆心师太哪里肯放过她,淳于薇挣扎的越厉害,她就越兴奋。圆心师太让几个身材魁梧的弟子死死按着淳于薇,拿起香就往淳于薇头上戳,“我劝你最好不要挣扎,否则烫伤了你的脸那就可惜了。”
淳于薇听了之后,害怕了,也不在挣扎了。只能任凭圆心师太将烧得滚烫的香摁在自己头上。
“啊!”淳于薇发出痛苦的叫声。
以圆心为首的师太们却更加兴奋了。
淳于薇被扒去华服,换上缁衣,撵进了禅房里。
“念你今日才来,许你休息一天,明日卯时一刻就要起床,先把院子里的落叶打扫了,然后将十八个水缸的水打满,不做完这些不许休息吃饭。”
淳于薇闻言抬起头来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我是公主,我还有个亲哥哥。父皇虽生我的气,可我到底是父皇亲生的,你确定,我就没有离开这里的时候吗?”
圆心师太笑了,“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?按理说,你该叫我一声姑姑。我出家前叫什么,你知道吗?我叫淳于琪,别人都称我为和昌公主。我母亲是皇贵妃,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是太子。可最后我还不是成了圆心师太,一当就是这么多年。来了这里,你还想出去。呵呵,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