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霄:“后来我又打听了一下,据说那口井里还有几具枯骨,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留下的,也不知是死了之后才被扔进去,还是被扔进之后才死的,只因年代久远,无人认领,也就草草埋了。”
崔不去揉了揉眼睛,似乎想把倦意揉去。
“我甚至记得,程成当日提起那口枯井时,脸上那种惊惧莫名的反应。”
凤霄意味深长地接道:“其他人说起此事,却是好奇更甚于恐惧。”
崔不去:“枯井,程成,李非,三管事,段栖鹄,这几个人之间,会不会有联系?”
凤霄:“李非和三管事是兴茂的人,按理说与段栖鹄根本不搭边。”
崔不去:“但是三管事与玉秀暗中勾结,想要对段栖鹄不利,这肯定不是出于兴茂的授意,所以,若其他人还有什么我们暂时不知的关系,也就不奇怪了。”
被凤霄这一嗓子喊醒的不止崔不去,不少人都在抱怨纷纷。
谁这么缺德之类的话语从外面飘进来,使得这个夜晚变得十分热闹。
还有胆大不怕事的,披衣起身,想要去井边看个究竟。
始作俑者坐在桌边喝着冷掉的茶,好整以暇,颇是惬意。
他问崔不去:“你看我现在这身,去当鬼,会不会比刚才那只鬼更像?”
凤霄卸了乔仙给他上的妆,头发也没梳起,长长披散在肩上,身上只着单衣,似乎也不觉寒冷。
烛光下,一张俊脸泛着微光,几乎完美无瑕。
崔不去看了片刻:“再敷一层珍珠粉,就像了。”
凤霄笑吟吟:“有道理,我去跟乔仙拿点珍珠粉。”
他说罢还真就站起身往外走,走到门口时,似想起什么,回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