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,他们两个应该不在附近。
“往前去看看。”崔不去道。
冰弦自然毫无异议:“这里暗无天日,我也看不清,崔道长还请跟紧我,以免有事我来不及相救。”
崔不去道:“我走你前面吧。”
这里时宽时窄,明显没法容纳两人并肩而行,如果发生什么危险,也来不及躲藏,如果崔不去走在冰弦后面,又容易因为看不见而撞上前边的冰弦,平生尴尬。
冰弦在黑暗中笑了一下。
她见多了那些借故占便宜的男人,更不乏满口假仁假义,见了美色却走不动路的,更是对崔不去这种嘴上不说,实际上划清界限的行为很是欣赏。
“不必。”冰弦道,“道长还是跟在我后头吧。”
说罢她当先一步走上前,摸着边上的墙壁,慢慢前行。
“墙上应该有烛台,待我找找……有了。”
冰弦从怀中摸出火信子点燃,一簇光亮在视线范围内缓缓浮现,两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。
黑暗意味着未知,而人总会对未知感到恐惧,有了这一线微光,就算这里有什么陷阱机关,起码也更容易被发现。
冰弦将烛台从墙壁上拿下来,想把周围的烛台也点亮,却发现那些蜡烛都烧尽了,剩下自己手中这盏,也是油尽灯枯,强弩之末。
这说明经常有人来这里。
他们跌落下来的地方,是个人为开凿出来的石室,四方平整,却空荡荡的,什么也没有。
没有床榻,没有坐席,更别说桌子笔墨了。
冰弦蹙起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