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霄的笑容瞬间凝滞。
他抹了把脸,表情变为肃然:“你说得对,三天太短了,明日你就派人去告诉他,我伤情反复,让他多等我五日疗伤。”
明月出主意:“要不要说你毒伤严重,可能不治,让他来看你?”
凤霄:“不行,你不知道这个姓崔的,是只彻头彻尾的顺毛驴,只能顺着捋毛,又聪明多疑,越想让他作甚,他就越不作甚,而且说多了肯定被他察觉,点到为止即可。”
明月抽了抽嘴角:“随你吧随你吧,我先回去歇息了!”
凤霄躺下盖被,闭目道:“装也要装全套,即日起,我便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重伤伤患,帮我熄烛。”
明月:……
待得明月带上门,脚步声渐远,凤霄方才重新睁眼,望向窗外。
月光照在窗纸上的朦胧柔光,就像之前映照在马车车帘上的星辉。
摇晃的马车,柔软的褥子,还有,那张苍白的脸。
啧,那张脸平平无奇,不及本座十之一二,有何可取之处?
不过,从对方唇齿间流泻出来的呻吟,似乎也不算特别难听。
凤霄摸上自己的唇。
原只是一半兴起,一半试探,但现在,兴趣非但未减,试探似也有了某种答案。
“好像,有点不妙啊。”他喃喃自语。
那如果,以后有个坑崔不去的大好机会放在眼前,他是下手,还是不下手呢?
第96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