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仙想也不想就下榻穿鞋,裴惊蛰忙拦住她。
“现在有我家郎君在呢,你只管安心养伤吧!”
“也是,有凤霄在,自然不必我等操心了。”乔仙自嘲一笑。
裴惊蛰听出她的弦外之音,不禁问道:“你好似对我家郎君很有偏见?”
乔仙撇撇嘴,没说话,似无尽嫌弃之意都在这个动作之中了。
裴惊蛰眨眨眼,只好没话找话:“上回出门一趟,我的俸禄差点被扣光了。”
乔仙果然蹙眉:“解剑府很穷吗,为何还要克扣下属的俸禄?”
裴惊蛰笑嘻嘻:“也不是克扣,是我做得不好,郎君以此为惩罚。”
乔仙嘀咕:“凤霄果然小气!”
裴惊蛰听见了,笑道:“郎君只是常常这么吓唬我,真做的也没几次,他于我而言,亦师亦父,没有他,我学不到这么多,也许今天还是个浑浑噩噩不知世事的混小子。你呢,你又是怎么入左月局,到崔先生麾下的?他从不轻易信人,但能得到他信任的,必有过人之处。”
他不知哪句话触动了乔仙,后者一下子怔住。
……
“所以,我们只能守株待兔,等对方出招?”
凤霄已经出门了。
裴惊蛰他们在另外的屋子里说话。
容卿与崔不去二人坐在树下对弈,前者坐立不安,心不在焉,下了几子之后,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整座官驿很安静,大白天的,竟安静得不像住了人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