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不去:“为免宵小之徒伤害七王子,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,明日佛会之后,禁令自然会解除,届时七王子就可恢复自由之身。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,就是委屈一两天,依我看来,您应该也能理解陛下和朝廷的苦心。”
他顿了顿,望着窟合真的眼神带上探究之意,“还是说,您有哪里想去,或者另有打算,是必须离开这里,才能办到的?”
窟合真回以无辜的表情:“崔尊使恐怕误会了,我只是担心,佛会之后,你不好收场。到时候,你要如何向皇帝陛下,向突厥交代呢?”
崔不去:“这就不劳七王子费心了。”
窟合真诚挚道:“我听闻崔尊使诸多事迹,对你很有好感,不愿看见你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断了。”
他说罢上前几步。
关山海当即将手按在刀柄上,侧身欲挡。
但崔不去抬手将他拦住。
窟合真得以靠近,他对崔不去一字一顿,压低了声音。
“你闹得这么大,有没有想过如何收场?”
崔不去反问:“七王子是觉得萧履这个盟友异常可靠,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你吗?”
窟合真微微一笑,摇摇头,退后几步,忽然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。
“今日天气真不错。”
崔不去还未来得及思考对方这句话的深意,便听见周围有了动静。
原本纪律严明的禁军忽然骚动起来,他们忽然间像是忘记自己的身份,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连胯下骏马也都焦虑不安,在原地打转,主人连忙抓紧缰绳,一手在马背上安抚,也未能完全平定它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