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启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不管他做了什么,也不管他还打算做什么。根本原因就是他忌惮我的保安旅,也眼馋我的保安旅。只要我们牢牢掌握住保安旅,他就没戏可唱。他还敢跟我打一仗不成?”
安娜一想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。
也不知陈启民想到了什么,他突然笑着对安娜说:“我听说,咱们哈尔滨的大小官员,背地里都喜欢叫我卖洋钉的?”
安娜皱眉,对这个称呼她非常不满。陈启民和安娜相互支持,这几乎就是一种本能,她自然见不得别人诋毁陈启民。
“他们确实没说错,你哥我确实是卖洋钉起家的。”
安娜不由有些气急:“卖洋钉怎么了?全国一共才有几家五金厂,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吧?这些五金厂中,除了咱们,还有谁能把自家生产的洋钉出口西欧?”
“再说了,咱们陈记现在又不止一家五金机械厂。发电厂、化肥厂、炼钢厂、水泥厂咱们不都有吗?虽然规模都很小,但是满足咱们哈尔滨自己的需要还是没问题的。你怎么就成卖洋钉的了?”
“我就不明白了,别人这么说你,你怎么就不生气呢?”
陈启民连忙伸手拍了拍安娜的头,他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,甚至还带上了丝讨好:“你看你急什么?别人怎么看咱不重要,咱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就行了。”
说到这里,陈启民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有那么一丝郑重,又有那么一丝意味深长:“而且,要是真有人以为我陈启民就是一个卖洋钉的,那他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安娜盯着陈启民的眼睛,她明白了,以陈启民今时今日的实力。今天这一场戏虽然麻烦,但是还不至于动摇陈启民的根本。陈启民这是在提醒,也是在安慰安娜。
想到这里,安娜不由得露出一个略显轻松的微笑。
就在这时,陈启民突然来了一句:“刚才的事儿,你别以为我忘了!回去给我站三个小时军姿!”
“三个小时!”安娜急了:“哥哥啊,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站三个小时,你还让我睡觉吗?”
陈启民哼了一声:“你以为我就有得睡?让你站三个小时军姿,那是给你机会偷懒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