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德军对莫斯科发动总攻之前，陈启民最后一次拿起了那部通往克里姆林宫的电话。

他主动给斯大林送行，这一次，两人已经再也没有了任何利益冲突。

他们两个反倒是能像老朋友一样交谈了，就在斯大林服下毒药的时候，斯大林还开玩笑似得说道：“毒药的味道不怎么样，但是就着伏特加喝下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。”

“如果你将来也有不得不维持自己体面的那一天，我推荐你也试试这个办法。”

陈启民笑着说：“放心吧，我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
“反倒是你，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。你不想跟你的妻儿说点什么吗？如果你想的话，我可以为你接通他们的电话。”

斯大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：“算了吧。你还是给我留点体面吧，我不希望我将死的声音被他们听到。”

陈启民挑了挑自己的眉头：“所以，你的这副样子就只能由我来见证了是吗？”

斯大林说：“确实，即便你不打给我我也会打给你。因为我要让你帮我见证我的死。”

“我怕在我死后，希特勒会拿我的尸体做什么。所以，我会让我的秘书在我死后将我的尸体焚毁。”

“但是我仍然害怕他在我死后会造谣我曾经向德国人求饶。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个见证，我斯大林虽然是一个失败者，但我不是懦夫！”

陈启民点点头说道：“放心吧，我会为你做见证的！”

说着，陈启民又笑了一下：“而且，我想希特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下作。你已经把他折腾的够惨的了，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应该就是你了。”

“为了让自己的胜利显得更加的伟大一些，他应该会把你的死描述的悲壮一些吧。”

斯大林冷哼一声说：“如果是你的话，我还愿意相信。可是那个可恶的日耳曼人会不会这么想？我就没有把握了。”

“保险起见，我还是希望由你来给我做这个见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