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没错。”齐宁和柳下溪异口同声地大笑起来。
“去!”柳逐阳站起来把空碗残碟送到厨房后独自坐在客厅抽烟。清荷从卧室出来泡茶,给他递了一杯。见他闷闷不乐,知道他为柳大哥担心,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:“三哥,对不起。先前误会你们了。”
柳逐阳眼角上扬,噘着嘴问:“误会什么?”
清荷嘴一歪,偏着头说:“误会你们没心没肺抢夺柳大哥的饭菜。其实齐哥怕我担心,打算支开我单独跟柳大哥谈那事。”
柳逐阳摇动挟着香烟的手指,“你错了!姓齐的怕你们家被专业人士入侵装了监视窃听器。要我故意找你的碴麻痹监视者,他好借机搜查你们家。”
“噫?我没有看到齐哥搜查所有的房间啊。”
柳逐阳得意地说:“他带了电子搜查器,听说那个搜查器可以自动搜索两百米内的异常信号。他背包里有电子干扰器,不信?你试一试电视和你的手机看能不能使用?”
清荷立即站起来打开电视,电视在闪屏每个台都是雪花在跳跃。试了一下手机,根本没信号。
“清荷,想做掉老六的人如果知道你跟他的关系,有可能会先对付你,千万别大意。姓齐的跟我提了一下,希望你这段时间别去上班去老太太家里躲一阵子,等抓到人再说。”
邹清荷没吭声。不可能不去上班……虽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留在柳大哥身边危及他的安全,却也不喜欢有危险就逃避的作法。到底是谁买柳大哥的命?他越想越愤怒,捏着拳头猛沙发扶手,咬牙切齿地道:“得想个办法把人揪出来!”
柳逐阳安慰他道:“齐宁他们会想出办法的。”
清荷愁眉苦脸地说:“柳大哥有心病,心病不消除对他很不利。”
“心病?什么心病?”柳逐阳想起先前躲在门外偷听,齐宁也说过老六有心病。他没觉得老六有什么心病。
“去年我在马来西亚受伤的事给柳大哥心里留下了创伤。伤好后我自己没当一回事,没想到柳大哥上心了。那段日子累积的工作太多没时间跟他多相处,随后我又到国外出差了几个月,等我回来后发现他的情绪特别容易焦躁,常常……”等他从国外回来,柳大哥特别亢奋,每天都缠着他做上好几次;平时在家或者出外,视线总是围绕着他转;他在书房工作时,柳大哥也会跟着去书房呆呆地坐上好几个小时;就连去厨房做饭吃,一向不喜欢进厨房的柳大哥会突然跑进来无缘无故地紧搂着他不放;有时半夜突然被柳大哥的梦呓给惊醒(以前的柳大哥睡着了不做梦的),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。
柳逐阳笑了,“没事,没事。过一段时间就好了。老六抗得住压力!”
把自己的私事说出来,清荷有些不好容易,觉得脸在发烧。
知道清荷脸皮薄,柳逐阳拿出自己的私密事跟他分享,“我跟姓齐的也是这样,经历过危险后做那种事特别疯狂特别有感觉(其实他们没经历危险时也很有感觉,谁叫他们聚少离多!)。齐宁也特别听话,要他怎样就怎样(除了不肯被他上)。”他知道在老六心里清荷的分量多过他这个亲哥也超越了他本身本体,清荷受伤痛在他心里。他认为担心情侣的安危算不上心病,这是人的本性。“不为自己的另一半担心,那还叫情侣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