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来你可以去找她啊。”邹秋菊受不了他,在一边翻白眼。
姜远华没吭声,他想去啊,可是她家在哪里?突然跑到女孩子家里……不好吧?
“啊。”邹秋菊突然想起什么,独自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她丈夫与弟弟一起出声问道。
“我想起了那天,就是小勇把尿洒在柳下溪的哥哥脸上,我想起他跟那个齐宁脸上的伤。难道他们这么大的人了还打架?”
“老板平时很斯文的啊。”姜远华回想起来也觉得有趣。
“我想,三哥是因为太紧张,跟齐哥动手舒缓压力。”
“紧张?紧张什么?哪来的压力?”大家奇怪地问。
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“谁呀?”邹秋菊起身开门。
“请问邹清荷在吗?”声音十分熟悉。门开了,有人冒雪前来。
“陈老师?请进,您怎么来了?”邹清荷吃惊地站起来。他高三的班主任,一位快五十岁的女老师。邹清荷太惭愧了,陈老师不惧大雪来拜访……自己居然以下雪为借口没去见她。
“听说你回来了,过来看看。”陈老师笑笑,屋里很暖和,她取下裹着头脸的大围巾,坐到邹清荷让出的椅子上,接过邹秋菊递上来的热茶:“今年真冷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回北京?”陈老师一向说话干脆,从不拖泥带水。
“初十走。”
“只留一个星期?怎么样,大学生活多姿多彩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