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得志一愣。
怎么个不服法,可是想着人比花娇。
陆濯一本正经:“春日多癣,我见不得桃杏之物。”
不愧是五皇子殿下,真是思虑周全。
全让王得志懂完了,他毕恭毕敬地把喊他公公的崔九请过来,再体贴地告诉他,为了五殿下的安康着想,得把手里拿的、头上戴的杏花全取下来放外面。
“自有咱家替郎君守着。”王得志一甩佛尘。
崔九顿了一顿,道:“好。”
他的指腹轻柔地从杏花上抚过,看得王得志眼睛生疼:“哎哟,崔郎君,快进去吧。”
崔九进马车的瞬间,闭目养神的陆濯就睁开了眼,径直看去。
“先前在碧云寺取走你的衣袍,实乃情急之下的权宜之举。”
“小事。”崔九唇角一凹,“五殿下天潢贵胄,取人性命都不过是翻手覆手而已,何况取的是鄙人的衣袍。”
陆濯转了下折扇,无所谓地抬眉。
他在审视崔九。眼似桃花,显得轻浮,嘴唇太薄,显得薄幸。总而言之,陆濯看崔九,越看越丑。
不如他甚也。
在容貌上藐视崔九后,陆濯终于有闲情逸致说正事。
“登杏榜,赴杏宴,何人不想。只可惜,人生不如意,十之八九。”
崔九桃花眼眯起:“五殿下此言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