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徐善羞涩一笑,靠近五皇子殿下的马车,站立在一旁,抬手轻敲车壁,轻唤:“五殿下?”
马车里头并无任何声响传出。
徐善是和陆濯过过日子的,见此情景,她就晓得了,陆濯这是真的生气了。他甚至都不愿吆五喝六,这气走心了。
可他又有什么好气的呢,气她喝了桃花饮还没有死掉吗?
换做前世,徐善攀着陆濯过日子,一遇到陆濯生这般走心的气,徐善就该讨好他了。少不得要在床榻上委曲求全,让陆濯如登仙境好几把,折腾到虚脱自然就没劲再气。
如今,徐善可没想当五皇子妃,她不吃陆濯这一套。陆濯就是气死了,跟她徐善又有什么干系呢?
她遗憾地收回手,看向王得志,疑惑地问:“王公公,五殿下可是不在马车中?”
“在的在的。”王得志恨不得替她钻马车,“小娘子你得主动点,莫不是还要殿下出来亲迎你?”
“那怎么敢。”徐善莹彻如雪的小脸上染起薄红,眸光往半遮半掩的车门落。
她这副做作忸怩的神态让王得志越看越满意:“敢的,小娘子,咱家说你敢,你就必须敢!”不要大意地上吧,给彼此一个过好日子的机会。
车里,陆濯隐隐约约看到徐善云袖下的湿痕,凉凉牵起唇角。
他就知道,他就知道。
徐善怎么可能服下桃花饮,又怎么可能拿性命试探他。徐善当真在意他是否为重生之人吗?
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,怕都是错付了!
陆濯的心底一片水深火热,不过他愿意给徐善最后一次机会。但凡她上车向他叫饶,从此重新做人,他作为日后的一国之君,愿意既往不咎。
毕竟她韶年守寡,寂寞了那么些年,脑子憋出了点毛病算是情有可原。陆濯宽宏大量地想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