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是殿下的侍卫,岂能擅自离去置殿下的安危于不顾,不如殿下与属下一同前往?”李直诚恳抱拳。
“也罢。”陆濯负手于后,“我须有此行,离了我,你们什么也做不好。”
李直:“……”
第23章 陆濯:“射!”
薄暮渐起。
驴蹄声呱哒、呱哒,与车轮辘辘相和,行走在斜阳残照里。
“崔郎君,你别这样,我忧心你会伤害我。”
徐善人在驴车上,把赛扁鹊上半身竖了起来,她躲在这把老骨头身后,娇弱地说道,“崔郎君是读书人,有什么话不可好好说呢?”
被麻得动弹不得但意识尚有几分的赛扁鹊:“……”
好一个小娘子,年纪轻轻好狠的心肠,把他对着袖箭就不忧心他被伤害了吗?
他好害怕!
崔九笑了笑:“我忧心徐女君对我举起匕首。”
“怎会如此,”徐善不解,“我素来知书达理弱不禁风,从来不行粗暴之事。只因母亲身患咳疾,而赛神医偏生无意相救,我不得不出此下策。毕竟,他只是被小戳了一下,而我的母亲却咳了很多年啊。”
道德绑架这一块,算是被徐善玩明白了。
赛扁鹊震惊于她的厚颜无耻,浑身的鲜血都叫嚣着激愤。
徐善似有所感,把包住他伤口的布条紧了紧:“神医大人息息怒,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