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陆濯的得意戛然而止。
是他大意了,帷幔可以隔绝一切,但隔绝不了徐善那时不时给他当头棒喝的心声。
徐善,其心可诛的徐善,看起来娇弱小意,任他上下求索,实际上一直没有进入状态,还想着看他笑话!
陆濯的血气宛如在最滚烫的点被浇了一盆雪水,整个人要裂开了。
他一把子甩开徐善,坐起身来,眼尾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赤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徐善支起身子,慢慢地整理着衣襟,委屈地抬起眼帘,瞟向尊贵的五皇子殿下。
“五殿下这是怎么了,可是哪处被我蛰到了?”
——“莫非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,方才他的所作所为,能让寻常的小娘子登天门敲御鼓喊冤屈?”
陆濯一字一顿:“徐善,我不是君子,你亦非淑女,你自当明白。”
“五殿下说笑了。”徐善娇柔弯眉,做作掩唇,“我以为我是窈窕淑女,一朵纯洁无瑕的莲花。”
她也说得出口!
陆濯眼睑垂下,落在她裸着的脖颈上,唇角讥诮一扯:“是红莲吧,到处都是。”
徐善当然知晓,她一身的皮肉之上,布满着什么样的痕迹。毕竟陆濯属狗,别得不行,牙口却从上辈子就长得好。
“您说是就是吧,五殿下,您可还要继续?”徐善侧卧在床上,舒坦地摆好姿势,俨然在等着被伺候了。
陆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坏起来了,他被徐善当成面首了,当成如同崔九那样的小白脸了。
徐善这个姿势、这个语气,太熟稔了,拿捏的太到位了。俨然在陆濯不知道的时候,这一幕已经发生过无数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