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大哥不识字,拿到金石更消沉了。”徐羌摸摸鼻子。
“那就让他消沉到底。”温氏不近人情,一锤定音,“真有那一日说不准还能触底反弹,总是郁郁寡欢的,像什么话。”
徐羌:“好的呢。”他不是恶人,他这是母命难违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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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考之日到来,徐善如先前那回一样,要乘坐马车去贡院了。
“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的,我不拦着你。”温氏这么说着,也跟着上了马车,“我与你一同去看看。”
徐善捏着手里的香囊,很是无奈:“娘,您去做什么,远远地看我爹一眼吗?”
“我看他做什么,你爹那张脸,我看几十年了,朝夕相对,寡然无味。”温氏道,“我去看一看你那个九郎。他若是个歪瓜裂枣,为娘也是不会同意你们婚事的。”
古有看杀卫玠,今有看杀崔九。
徐善扶额,轻叹道:“崔九与我不清不楚着呢。人家什么都没说,我们徐家上下把他给安排上了,崔九若是没有生出当我徐家婿的心思怎好?”
崔九若是不解风情、不来提亲,岂不是让大家失望。徐家上下自说自话,到时候伸长脖子盼不来人,怎么下得了台哦。
温氏觉得诧异:“还有人不想当我徐家女婿?”
徐善豆蔻年华的时候,就有很多人要给徐善说亲了,都被她这个当娘的拒了罢了。
徐善笑了:“娘说的极是。”
她身边的人总是这么有自信,甚好甚好。
徐善娘儿俩坐着马车,她们到贡院的时辰还算早,找了个视野好的地儿,才停下车。徐善一撩开车帘子,就对上了王大公公那张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