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殿下慧眼识珠,可也是想要这样的香囊了?”徐善体贴地问。
陆濯“哦”了一声,声调微扬,假模假样地问:“可是徐小娘子亲手所做?”
“确实耗费了不少心血。”她去督工了呀,“不过,能得到五殿下的赏识,也是这些香囊的福气啊。”
陆濯:“……”他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,怎么变成赏识了,徐善又在套路他,太坏了这个人。
好在,他已经不会轻易上当受骗了,他义正词严:“徐善,你可知罪!”
“不知呀,五殿下,您又怎么了呢?”徐善蹙起鸦羽般的乌眉,“您不喜欢这香囊了么?”
陆濯顶了顶牙,暗道好险。
他喜欢,喜欢极了,他差点跟崔九一样,以为香囊是徐善亲手做的。若不是听到徐善心声,他肯定欢欢喜喜收下香囊,朝夕不离,同塌而眠。那岂不是又被徐善狠狠玩弄了!
“我不喜,我甚恶之。”陆濯面沉似水,语气凝重,“你可知,这香囊里有提神醒脑的药草,当属夹带。徐小娘子,你险些酿成大错。”
徐善一惊,掩住唇,失了色:“竟有这般严重?五殿下,我是无意的,没有耽误到崔郎君参加会试吧?”
她甚至低下头,泫然若泣,单薄的肩头轻轻地颤抖,“倘若真有什么不好,你们处置我一个人就好,不要追究崔郎君的过错,求求五殿下了!”
她这个时候都惦记着崔九。
甚至愿意为崔九牺牲,委曲求全做到这一步。
陆濯的眼眶红了,眸底掠过一道阴翳的暗影,旋即徐善的心声在他耳边响起。
——“笑死我了,真这般严重,他刚刚还有闲情逸致跟我掰扯东掰扯西哦。”
——“陆濯,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陆濯紧紧地绷起一张脸,一声不吭,拂袖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