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咳得凶,他也不至于怕死求长生,最后越磕丹药越拉胯。
他都死了,善善竟然还想着找到赛扁鹊。
倘若这都不算爱!
然而,然而。
这辈子的大变数崔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!
原来徐善的善,是善变的善。
“小娘子,莫要靠近我了。”陆濯妒火中烧,不遗余力地给崔九抹黑,“我崔九内有添香红袖,外有解语娇花,无福消受小娘子之恩。”
这声线——
掩饰的没有方才好哦,这是一不小心真情流露克制不住了呀。
徐善的眉梢危险地抖了抖,她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郎君说无福消受,却终不回首,要是你转过头看看我,我不信你不愿消受。”徐善哀婉道,“难道我不够娇吗?”
嘴上这样哄人,脚下却有了动作,她慢慢地向崔九靠近、再靠近。
也就是电光石火一瞬间,崔九侧身一避,掩了过去,状似惊怒:“小娘子太无理!”宛如险失清白、叫人看去了身子。
徐善没看到,她目光落到案上的山水写意图,赞道:“郎君的画甚美。”
画确实是崔九的画,新作出的,墨迹未干。
说着,她自然地向石亭边退了两步,这一边,石亭外恰好就是沉着日影的水泊。
徐善平心静气,侧过脸看了一眼湖面……顿时这口长气怎么也平复不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