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穿了身灰色的羊绒毛衣,昏黄灯光一照,整个人像小动物一样毛茸茸的,看起来叫人特别想摸。
温荣清了下嗓子试探伸出手,目的地直奔准备离开的温茶的小脑袋瓜。
谁知道温茶一转身,他的手慌得立刻硬生生拐了个弯,把杯子往前一推:“记得把杯子带走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温茶了然,拿起杯子扬了扬手,“哥哥拜拜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门一落锁,温荣懊恼地垂下手,愤怒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。
又没摸着!
凌晨四点半,c市机场。
一位疲惫仍然不失优雅的女士出现在机场,坐进等待已久的车子中。
“夫人可以眯一会儿。”司机提醒道。
薛眉苦笑:“哪里睡得着,心里难受。”
她不惜赶红眼航班,只想快点见到亲生的孩子。母爱是天性,在国外的日日夜夜她不敢想象她的孩子前十几年究竟怎么度过?手心手背都是肉,她无法在两个孩子间做出抉择,只能逃避性投入工作。可听说温茶大病一场,她立刻心急地用最快速度把项目收尾,也要花上半个月时间。
近乡情怯,她在脑子里设想无数次和温茶见面的场景,又无数次推翻,整个人思绪纷乱,一团乱麻。
司机宽慰道:“小少爷很好。”
在他看来,小少爷除了刚回家的时候阴郁了点,传出挺多不好的传闻,可真正见面以后,小少爷和他打招呼都笑眯眯的,看得人跟着阳光灿烂,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