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州半晌挪开捂住脸的手,温润的眼中竟有了几道红血丝,极为疲惫地站起身打扫。
温茶思索了一会儿就很快反应过来,安抚怀里小孩的情绪,趁机对薛酒进行教育工作:“乖宝,看到了吗,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以后要是有打破什么东西也要像你哥哥这样打扫哦。”
薛酒被他给说愣了,打了个哭嗝哭不下去。
薛青州把玻璃碎片扫到一旁,到洗手间冲一把脸,出来以后脸上的郁气消散不少,似乎回到了原先的翩翩君子:“不好意思,表弟,让你见笑了。”
“我倒没关系。但你得和小九道歉。”温茶摇头。
薛青州和薛酒年龄差距大,玩不到一起,再加上薛青州工作忙碌,俩兄弟关系并不好。可薛酒霸道小霸王外表下的孺慕并不作假,温茶今天买了车心情好,就当做个好事帮他们挑破关系。
薛青州有点诧异,几秒钟之后对薛酒道歉:“小九,对不起。”
薛酒脸上的泪痕还没干,小小哼了一声。
温茶趁机把小胖墩塞到薛青州怀里,薛青州停顿片刻,整个人似乎僵硬起来,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怎么搂住小孩。
“表哥,你怎么啦?”温茶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换了个舒适的坐姿,把话题拐到最初的起点。
薛青州总算找到一个足够舒服的姿势不让怀里的小团子难受,小孩暖乎乎的体温熨贴他的皮肤,让他也慢慢喘过气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垂下眼睛,“没有灵感了。”
温茶并不感到奇怪,能让一个艺术家发疯的除了艺术本身不作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