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裴景瑶显然不相信的眼眸,眸中也染上一丝无奈。
“景瑶,暗娼巷那夜确然是个意外,若我当初知晓,怎会逼迫你那般。我知晓你的身份是在我将玉佩拿回去后,我便派人去调查了你,我这才知晓,你竟是裴太傅之子,裴景瑶。”
她唇齿一碰,裴景瑶三字轻轻从她唇中说出,那人却痛苦的流下眼泪。云肆心中一痛,她看着努力忍住抽泣声的裴景瑶,终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。
裴景瑶早已退到墙边,他退无可退,只得眼睁睁看着云肆的身影靠的越来越近。她将裴景瑶欺在墙上,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他脸颊的泪水。
男人抬眸凝望着她,她靠的太近,裴景瑶眼中的情绪蓦然撞进她眼中,仿佛此刻感同身受一般,令云肆的心也跟着闷痛。
“所以你是知晓我的身份,才将……才将我与映儿接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裴景瑶早被泪水染湿的睫毛颤了颤,他闭眼偏开头,躲开云肆的指尖。云肆眉头一皱,她看着面前倔强着不肯睁眼的男人,把心中所想全部说出口。
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,她不希望裴景瑶与她产生芥蒂。
“我承认是我不对,我想让你信任我,所以我将我知道的信息瞒下,再利用我们并不平等的身份地位将你与映儿接回来。”云肆顿了顿,“我不想瞒你,不止是我,水鱼飞鹰包括崖安,我们都是北疆人。书与信你都看了,你应该猜到了,我此来北疆就是为了杀余生泉。”
在听见‘余生泉’三个字时,裴景瑶的呼吸蓦然加粗几分,他睁开眼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