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对男女都身影消失在三楼,她连忙跑出去道:“梁公子,您没事吧,要不要小的给您寻个大夫来。”
“滚!都给我滚!一群没用的废物!”
梁荣甩袖离去,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何时曾受过这般羞辱,此刻更是捂脸哭着跑到马车上,他定要向姑母哭诉,这城中竟有如此猖狂之人,不抓进诏狱成何体统。
这点插曲很快便被云肆抛之脑后,她与裴景瑶进了雅间后便放开男人的手,他那白皙纤细的手腕被云肆掐到有些泛红。
裴景瑶倒是不在意,就是云肆心中有些过意不去,她未想到这点力道就能掐红,裴景瑶的皮/肉也太嫩了。
雅间内有专用观景的栏窗,此刻裴景瑶正站在栏窗前吃着第二根糖葫芦,花灯则被他牢牢握在手里。
一块糖衣被黏在唇角,他粉唇一扫,糖衣便被勾入唇内。云肆站在他身后,裴景瑶被发带编在一起的发丝有些松动,丝丝秀发垂在耳侧,掩住他面上神情。
云肆抬步走至他身旁,“我似乎从未问过,你为何这么喜欢吃糖?”
裴景瑶喉结一滚,咽下嘴中酸酸甜甜的果肉,垂眸看向街上的吆喝叫卖声,那真实的人间烟火,是他活了十八年来第一次接触到。
他不是裴府那足不出户规矩甚严的大公子,也不是在街上躲躲藏藏的流浪乞儿,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行人。
裴景瑶温柔的声音缓缓传来,“幼时家中管得严,不许我多食甜,而今长大了,便总想多贪嘴几回。”
因为云肆对他的纵容,裴景瑶才想多吃一些甜,就算以后再也吃不到了也好,这几个月的甜,已够他用余生去回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