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裴景瑶面上神情疑惑,姚之若便将听来的话都说与他,“我也是听说,闹市有个李氏药铺,死的便是那家的女主人。”
姚之若没注意到,他在提起‘李氏药铺’时裴景瑶那猛然放大的眼眸与眸中逐渐升起的惧意,他依旧自顾自说下去。
“这药铺平日便不总开门,因此关门好几天也没人发现不对,听说是他隔壁的糕点铺子老板闻到了腐臭味,开门后才发觉他死了好几日了,死状据说极其残忍,这不是仇杀是什么。”
裴景瑶垂下眼眸,放于身侧的手死死握紧,他竭力遏制着自己发颤身子,只低声道:“是吗。”
“是啊,左邻右坊都吓了一跳,据说凶手到现在还没寻到。”
姚之若还在说着,裴景瑶却早已听不下去,他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五天前那日清晨,云肆带回来的栗子糕,与那把染血的匕首。
是她吗。
她是如何知晓的,她得知后又是如何想自己的。
裴景瑶额角出了些虚汗,他指尖几乎要扣破掌中嫩肉,才止住那心中几欲喷涌的情绪与回忆。
姚之若说到一半小下声来,他望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男人,眸中也有些担忧,于是撑起身子扶着腰走向裴景瑶。
“脸色怎么忽然这么差,不舒服吗?”
裴景瑶因姚之若的关切猛然回神,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孕夫,随后连忙站起身子扶着他,只道自己无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