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刻也想起方才衡玉进来时自己莫名的熟悉感来自何处,这男人的一举一动礼仪间,皆与裴景瑶仪态相似,就连此刻站在她对面,那挺直的背脊与颔首的角度也和裴景瑶如出一辙。
仪态、体香、字迹。
除却长相以外,这个衡玉郡主简直和裴景瑶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。
云肆眸中寒意愈发浓郁,“陛下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衡玉不曾偷窃旁人,想起余舜岚方才的话,云肆将手中宣纸握得更紧。
衡玉目光忧虑,他看着云肆心中更是担忧异常,“少主为何动怒,可是衡玉所作之诗出了错?”
余舜岚并未回答云肆,反而对衡玉笑着点破道:“你莫担忧,并非你的诗出了问题,而是你整个人在她眼中都有问题。”
“我?臣弟到底做错何事?”
余舜岚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,“如今人也见了,信也献了,你且先下去,朕与少主有要事商谈。”
衡玉面露疑惑,刚欲发问之际便被余舜岚挥斥,他只好将话憋在心里,不甘的最后望了眼云肆,见云肆并未看他后才俯身行礼告退。
“是,臣弟告退。”
衡玉垂眸后退两步,而后起身款款行至宫门口,云肆看着衡玉亦如竹般挺直的背脊,眼中情绪如深海般汹涌晦暗。
余舜岚背手行至云肆身侧,与她一同往向衡玉的背影,语气颇为感慨,“朕说的可不错,见衡玉一面你绝不会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