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安叹了口气将药膏盖好,最后总结了一句。
“所以受了委屈要说出来,你哥哥是北疆王君,身后更有王上撑腰,这身份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,你没什么好怕的,只管仗势娇纵便好。”
裴晓映听闻几乎快把头埋进胸口,裴景瑶眼中有些心疼,他示意崖安停下话语,只坐在男孩身旁轻轻揉了揉映儿的发丝。
“放心吧,我未怪罪她。”
见裴晓映终于肯抬头,裴景瑶摊开他渗血红肿的掌心,动作轻柔的为映儿上药,眼中满是怜惜。
“是摔到何处了?摔的疼不疼?”
裴晓映缩回涂满伤药的掌心,小声喃喃道:“只是被树枝绊了一下,哥哥莫担心,映儿不疼的。”
裴景瑶与崖安对视一眼,眼中皆有些无奈。
这事自然很快传到云肆耳中,她唤来水鱼与崖喻,后者将手中属于映儿白布条恭敬放在桌上,随后与水鱼十分有默契的垂下眼眸。
云肆冷眼看向面前两人,指尖轻敲向桌面,“怎么回事?”
水鱼深吸口气,将与裴景瑶所说的内容又重复一遍,崖喻在一旁跟着点头。
水鱼与崖喻说辞一样,裴晓映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,此事只好就此掀过,但水鱼与崖喻都能感受到王上的不悦,一段时日里谁都不敢再往王帐处凑。
在崖安将裴晓映带走后,裴景瑶屏退所有婢子,只孤身坐在软榻上,云肆轻轻一揽,裴景瑶便顺着力道依在她胸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