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剑舒看着,不免有些揪心。

这时,忽然听青华开了口:“那宋意呢?我记得他很是忠心于岳宗主,总不会如此不分轻重。”

“他倒是没跟着覃长老离开。”桃秉渊说着,凝重的神色没有放松,转而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“但他为了他那个小徒弟,眼下也不知道到了何处。”

闻言,桃剑舒心中焦虑更甚了。

果然,只听桃秉渊叹了一口气,斟酌着压低声音道:“他那小徒弟……是只花妖。”

“ 妖?”梁凤霖的反应最大,很是难以置信的样子,“那姑娘看着安安静静的,也不像是会干出伤天害理事情的妖啊……难道夜袭的事与他她关?”

“你先坐下!”桃秉渊也是被这件事扰得一时乱的情绪,“与她有没有关暂且没个定论,只不过,此时她确实是众矢之的了……覃靖渠正领着弟子追杀他二人。”

“既然都不清楚事实,怎么就追杀了?”梁凤霖皱着眉,与修真界主流唱起了反调,“我从前就搞不懂,若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杀妖,那人和杀人不眨眼的恶妖有什么区别?天下难道便没有好妖吗?”

梁凤霖语气愤愤的说完,惊觉自己将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,还是在清松门门派骨干面前说的。

只是出乎他意料,听了他这一通“大逆不道”的话,一桌人只是露出些微诧异的目光。

而一众人中原先最为顽固的桃秉渊非但没有斥责,只是面色不大好看的点了点头,道:“我们这些老家伙,脑子确实是糊涂了。”

他承认的这样坦然,反倒让梁凤霖有些不好意思了,摸了摸鼻子,他解释:“晚辈也只是一时口快……”

桃秉渊说的是真心话,倒还真不是阴阳怪气,也就没打算听梁凤霖的辩解,直接道:“好了,出了这事,你爹眼下恐怕正寻你,你暂且先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