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凤霖心情不错,趁晨课钟声还未敲响,得意地走到最后一排。
“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?哦,我知道了,一定是你自己不好意思再缠剑君了吧?我可是听说了,剑君已经将契书退回……”
梁凤霖向来看不惯桃剑舒,本想刺激刺激她,岂料他说话之时,桃剑舒还在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,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。
“喂,桃剑舒!”梁凤霖俯身屈起指节在她案上敲了敲,“我跟你说话呢!”
桃剑舒正处在清醒与梦境的边缘,被他这么一在耳边嚷嚷,睡意丢了大半。
她把木牌往对方跟前一怼,“非诚勿扰,ok?”
什么欧……什么克?一向肆意张狂的梁凤霖有些凌乱了。
他听说桃剑舒受了不小打击,可没想到她居然疯成这样。
不行,他在沉剑宗学习剑术这两年来,剑君宋意可点拨了他不少,梁凤霖骨子里已将宋意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师父。
这女人要是真疯了,报复剑君怎么办?
如此想着,梁凤霖便决定先按兵不动,看看桃剑舒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。
于是,问心堂里便有了戏剧性的一幕——
平日里为争宋意前排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坐到了犄角旮旯里,一个睡,一个盯。
晨课钟响起时,桃剑舒总算没方才那么困了,勉强坐直了身子。
而后,便对上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。
梁凤霖坐在桃剑舒右边的位置,中间隔了个过道。桃剑舒见他一眼不眨瞧着自己,心道莫不是原主的旧交。
她试探着打了个招呼:“……早上好?”
对方露出吃了苍蝇似的表情。
【这反应……不认识?不认识可太好了,我还担心尴尬呢。】
与此同时,还有些吵闹的问心堂中突然安静下来,桃剑舒抬头一看,便见宋意执着一卷书立在讲坛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