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辞道:“我是肖教授的朋友唐辞先生帮他请来的辩护律师,唐先生已经交过费用,所以,我有责任,在我的当事人不懂法律的情况下,给予他应有的法律援助。”
虞寒江:“…………”
上午,肖楼让他找唐辞来问话,这转眼间,唐辞又帮肖楼找来了一个律师?虞寒江的不悦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,几乎要说出“你们联手耍我”这句话了。
不过,律师要见当事人,这符合法律规定,虞寒江也不能阻止。
他沉着脸让肖楼来到传唤室,把这位律师也请了进去,转身关上门。
按照规定,律师和当事人谈话的内容警方不能监听,虞寒江只好皱着眉在走廊里等待。
屋内,肖楼的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拷住,唐辞隔着宽大的桌子坐在他对面,假装严肃地拿出一叠文件,低声道:“肖教授,你好,我是唐先生请来的律师。”
肖楼对上他的眼睛,心下了然。
唐辞当然不会闲着没事儿去请个不一定靠谱的“律师”来帮忙查案,这明显就是唐辞本人假扮的,两人心知肚明,却没有说破。
唐辞光明正大地问:“作为你的律师,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。对这个案子,你还有什么疑问,或者是想说的,都可以如实告诉我。”
演得还挺像。
肖楼轻轻扬了扬唇角,道:“关键时刻给宁雪打电话的那个号码,并不是我在使用;昨晚,我跟刘桥确实在外面,没有回家,没法提供不在场证明,但实验楼里解剖章恒宇的人,绝对不是我们。我跟刘桥的头发同时出现在解剖现场,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过去摆在那里的。”
唐辞飞快地记着笔记。
说到这里,肖楼一顿,若有所思地低声道:“能同时拿到我跟刘桥头发的人,会是谁呢?”
唐辞抬头看他:“肖教授有怀疑的人么?”
肖楼忽然道:“章恒宇。”
唐辞怔了怔:“被解剖的章恒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