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酒道:“哎呀,这还不好办吗,被蜜蜂蛰是多么正常的事,被蛰进医院,肯定是因为捅了蜜蜂窝呗!”
胡恕哑口无言。
“你说是不是。”陆清酒敷衍完了胡恕,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于是招呼着他有空来自家吃饭,说等哪天天气好,他们做场露天烧烤。
胡恕想了想,觉得陆清酒说的也有点道理,居然没有继续纠缠,就这么应下了。
而庄乐妈妈那边吧,也干净利落的处理掉了整件事,她秉承了女强人的风范,做下决定之后办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,先是报了警,将庄乐身上的伤口备了案,然后开除了自家的保姆。当然,这只是个开始而已,母亲的愤怒并没有因此停歇,她显然还做了很多其他私下的安排,但都没有告诉陆清酒,不过陆清酒听胡恕说,朱筱蓉从医院出来之后就被杜清虹起诉了,和另外两个共犯一起在监狱里待了一两年。
很多年后,陆清酒偶然间见过庄文石一次,他和杜清虹离婚后还是和朱筱蓉结婚了,但他离婚的时候杜清虹没让他带走任何的财产,所以婚后生活似乎并不如人意,甚至可以说得上狼狈。
陆清酒见到他的时候,他正在路边和朱筱蓉吵架,两人面容狰狞无比,因为一点琐事甚至险些动起手来,陆清酒远远的看着,要不是白月狐提醒了一句,他甚至都没能认出来那人是当初在车库里见过的庄文石。
不过现在陆清酒还不知道那么多。
回到水府村没过几天,陆清酒就接到了杜清虹的电话,电话里杜清虹对陆清酒表示感激,并且表示自己想带着孩子上门亲自感谢。
陆清酒同意了,反正他也想看看庄乐的状态。
于是没过几天,杜清虹就带着庄乐来了水府村,手里还提着礼盒。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,陆清酒却是看见骄虫也坐在后座,和乐乐手牵手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杜清虹进了院子后,有些惊讶,赞叹道:“好漂亮的院子啊。”
陆清酒笑道:“都是他在打理。”他是指白月狐。
白月狐坐在摇摇椅上,对于来客无动于衷,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不过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看着很慵懒,但平时做事时还是很利落的,比如眼前的院子就是白月狐一手打理的。
葡萄架子上蜿蜒着绿色的藤蔓,靠近墙壁的位置种着已经长得很茂密的果树,院子里虽然有鸡窝和兔子窝,但一点也不脏,甚至没有排泄物。这也多亏了白月狐训练的好,兔子和鸡上厕所全都会到草丛里,纯当给葡萄藤施肥了。
石桌和椅子摆在院子的最中间,刚好被葡萄藤的阴影遮住,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,碎裂成斑驳的光影,温度刚刚好。
再加上长相漂亮的白月狐躺在椅子上,整个院子的风格都美的像一副名家手下的油画,让见惯了世面的杜清虹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