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夏倒是没有忘记这盏令他惊奇的灯,把它提到桌上,见它外表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便找了块布给它擦了擦。
“谢谢。”煤油灯礼貌向他道谢。
“不客气。”叶夏有点好笑。
煤油灯顿了顿,说道“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吗?”
他说的是敖湛,叶夏停顿了一会儿,微笑着说“他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“男朋友?”煤油灯有点茫然,这个词它没有听过。
主动承认敖湛是自己的小男朋友,叶博士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解释说“嗯,就和未婚男女在婚前处对象时的叫法。”
“哦!我懂了,就是未婚夫对吗?”煤油灯那个年代都喜欢这样说呢。
未婚夫什么的,叶夏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了,含糊地应了一句,“嗯,差不多。”想了想又解释说,“只是我们互相有意,但还没有婚约。”
其实也不算没有婚约吧,毕竟是国家包分配的对象啊,叶夏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煤油灯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说“那你知道他其实有重伤在身吗?而且……”
叶夏笑不出来了,他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,说道“你能看出来吗?他的伤势很重吗?”
“嗯是啊。”煤油灯说,“而且他的魂魄也相当的虚弱。”
叶夏揉了揉眉心,不太明白,“魂魄?”做为一个曾经的无神论者,他一直以来只关注过敖湛的身体,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。
“是的,他的魂魄似乎承受着某种重压,如果不让他的魂魄强大起来,他有可能会因此魂飞魄散。”煤油灯解释说。
“魂飞魄散”四个字让叶夏眼前一阵发花,不止是生理上的晕眩,似乎还有什么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,然而他却抓不住。
叶夏深吸了一口气,感觉身体有些发软,他勉强靠着办公桌,忽然想到煤油灯之前和那只大灰老鼠说的类似咒语一般的东西,像是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,忽然又有了力气,一把抓住煤油灯问道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