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是个老手。”

“不,”助理说,也觉得相当魔幻,“是司景。”

“……”

经纪人房渊道顿了顿,冷静道:“谁?”

“谁!!!”

与此同时,袁方的声音更大。他在办公室里头来回踱步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不是,张制作,这就是您调换的人选吗?……阚泽?!”

那头的制作人声音断断续续,像是信号并不好,“这也是没办法,现在宋温纶没法上了,我们总得找个人替他吧?阚泽提前杀青了,人气也高,他加入进来,收视率只能往上走,怎么也不可能往下掉!”

“我知道,”袁方打断他,“但您有没有想过,我们曾经明确表态过,不希望合作的任何作品有阚泽这个人的加入?”

他又走了两圈,心里头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,“张制作,我们并不希望看到事情发展成如今这样。”

圈里人都知道,司景和阚泽,那是正儿八经的死对头。

虽然这对死对头,实际上并没见过面。

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团队和粉丝撕的不可开交。问候对方全家那都是常事,双方粉丝都是这么亲切地互相称呼对家正主的,“糊景”,“破门”。

“你们家糊景最近糊穿地心了吧?”

“比不上你们破门,破的连屋子都搭不起来,可怜,可怜。”

要是老远看见了对方的广告牌,那非要避开两条街走才觉得眼里清净。

袁方挂了电话,喃喃道:“要完。”

两家的仇,从司景刚出道没多久就结下了。

为的还是一个代言。

新来的小助理也听说过,胆战心惊给袁方倒茶,问:“袁哥,真这么严重?”

袁方一口喝尽了,苦笑,“你是还不知道司景的性子……”

这会儿,司景已经变成了个毛团子,费劲儿地把圆乎乎的脑袋往塑料瓶子里钻。它拿两条短腿使劲搂着,又舔又闻,口水黏哒哒地糊了一瓶子,猫和瓶死死抱在一起,咕噜噜钻到油门旁边去了。

“自尊心特强,”袁方说,“又记仇,阚泽抢了他的第一个代言,他怎么可能不记恨?”

虽说如今看来,也是因为当时司景人气还没有现在这么高,商家才会在最后关头突然变了卦。可放在司景的眼里,那也和赤裸裸的背叛差不多了。

他不怎么在乎代言。

可他在乎自尊。

司景心眼很小,这事儿在他这,那就是到嘴的鱼干被别的猫给抢了——如果真是猫,那妥妥是要打一架的。

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,敢和他抢东西?

袁方的脸上写满忧愁,“这下,那些狗仔恐怕一个月的头条都有着落了。”

《阚泽和司景现场大打出手》这种标题,眼看着就能挂到新闻首页去。

小助理干笑:“不会真打的吧?”

“……”

小助理快被吓懵了,“袁哥,袁哥你快说话啊?”

“……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