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买厂也不管用了。司大佬头发蔫哒着,一言不发地出了场地,往墙角一缩,委屈的几乎能种出来蘑菇。
他已经习惯了这味道。睡前,醒后,累的时候,总要拿出来闻闻。越闻越上瘾,哪天没有就浑身难受。
如今可好,他的宝贝全没了。司景一瞬间变成了个一贫如洗的穷猫。
好像天都不蓝了。
晚上时,几个跟班例行翻窗来上供,找了一圈才在门口的纸箱子里找到大佬。大佬四脚朝天,翻着雪白雪白的肚皮,橄榄青的眼里头满是它们读不懂的忧郁。
布偶猫细声细气地咪呜着,把自己的鱼干献给它,它也一动不动。
英国短毛猫于是忧心忡忡试图低头去舔一把,大佬终于动了。
大佬费劲儿地挥舞着短腿,勉强翻了个身,避开了它的舌头。毛耳朵垂着,毛脑袋靠在生着一层细碎绒毛的前爪上,喵都不喵一声。
几只猫面面相觑,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半晌后,还是只长毛猫机灵,咬着自己的逗猫棒跳到了旁边鞋架上。逗猫棒上五彩的小玩具在司景面前跳来跳去,司大佬盯着看了半晌,虽然仍旧心情不爽,却还是禁不住伸出爪子,挠了把。
啧,手感不错。
它拿两条短腿飞快地蹬着,又亮出尖尖的小奶牙去咬,咬的上头亮晶晶一层口水。
英国短毛猫瞧见它心情好了点,规规矩矩坐在一旁,跟着喵呜,帮忙出主意。
东西没了?
猫的思维方式很简单,没了,那不能再找吗?
说着是容易,是有那么个人形六神,吸着更带感,可那怎么说都是死对头——
等等。
司大佬的思维忽然转过了弯。
他不一定要去吸阚泽啊!
哪怕拿个衣服过来吸,那也是好的啊!
那一瞬间,它忽的目光如炬。
司景化为人给袁方打电话,“我要知道阚泽在哪里,现在。”
袁方相当莫名其妙,“我怎么能知道他在哪儿啊?……喂,喂?”
电话挂了。
经纪人满肚子的气,又不舍得对着摇钱树发,只好依言拐弯抹角地问,问了一圈才问到阚泽助理的电话。小助理一听说他们要知道阚泽在哪儿,警惕心立马就升起来了,“您找他有事?”
“不是我找他,”袁方说,也觉得尴尬的一批,“是司景,可能有点事。”
果然是那个私生饭!
小助理心里明镜似的,这肯定是又来打听,想跟过来,要是知道阚哥在家,那还不得上门堵人?
不行,这不行。
他信口胡扯:“在外地呢,有工作要忙。”
这总不至于跟过来了吧?
袁方把消息传达回来,司景立马翻身起来,“不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