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了个人事不省。

……

这特么都是什么事?

双方粉丝在这条微博底下相遇,头一回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
以往看见不喷个口沫横飞不罢休的死对头,如今都变成一家人了。

缘分,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。

阚泽的粉丝干巴巴:“那,欢迎加入?”

司景的粉丝沉默良久,“……嗯。哈哈,好开心啊。”

他们同时从对方的话里读出了深深的无奈,还有毫无灵魂的商业吹捧。

袁方在这之后去找了小崔总。谈判之前,司景把他叫过来,塞了张纸给他,袁经纪人满腹狐疑,瞧着手里头写的密密麻麻的A4纸,“这是什么?”

司景给了他个贴切的回答,“罪状书。”

“哈啊?”

袁方往下看,越看越嘴角抽搐。

“他上厕所不冲水,回去不洗脚,专门雇人给他搓背——这种事你怎么知道的?”

司大佬这会儿正在捏一个毛线球,头也不回,“他说的。”

袁方表情更诧异,“他告诉你他实际上便秘?”

这到底是什么怪癖?

可这么细致的东西,袁方也实在想不通司景到底是怎么知道的。他只好把纸往胳膊下一夹,跟着律师一块儿找场子去了。阚泽工作室专门给他们找了几辆崭新崭新的宾利长车,派了两溜骑机车的保镖开路,做足了排场,到时候绝对不能输了气势。

司景也去看过了这排场,感叹:“再铺个红毯,往车上扎两朵纸花,你们就能去接新娘了。”

袁方想起小崔总的脸,面色扭曲:“你是唯一一个能用一个比喻就让我对结婚充满厌恶的人。”

他要是接的是那么个新娘,干脆半路上就把自己撞死得了。

这得多对不起人生?

司景没去。他虽然喜欢凑热闹,却不怎么喜欢凑这种自己讨厌的人的热闹。他变回原形,往窗边上摆着的快递盒里一趟,摊成了个圆圆的猫饼,开始晒太阳。

日光穿透玻璃照进来,司大佬被烤的浑身发热,暖呼呼的。他拿爪子蹬了蹬纸箱,慢慢地闭上了眼,抖了几下额顶那根长长的毛。

午后的阳光,窗户大开着,秋风拂面,舒服的让猫只想睡懒觉。

嗯……

司景的胡须忽然颤了颤,倏的一下从纸箱子里抬起猫头。

这什么味道?

他扬起脑袋定了会儿,湿润的粉鼻子又耸动了几下,把那味道吸的更深。

浓的像海,淡的像风。

说不出究竟是甜的还是辣的,却从猫头一下子酥软到了毛尾巴。司景扯长了小奶音软绵绵叫了声,使劲儿探着脑袋吸,吸的完全醺醺然忘乎所以,迷迷糊糊就跳下箱子,出了门。

肉垫踩在地毯上,没有半点声音。司景眼睛发直,一向自豪的一字步都被走成了S步,七拐八绕的,走路都打绊,毛尾巴差点儿不听使唤糊了自己一脸。

他蹲在了那香味传出来的门前,用所剩不多的脑容量开始思考怎么进去。

是破门而入呢,还是把里头这香香的东西给叫出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