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累。

阚泽站在大开的门后,神色有些诧异。半晌后,他笑容温煦了些,弯下腰,把小毛团捧进手心里。

“怎么在这儿?被锁住了?”

司大佬咽了口口水,心虚地直喵喵,做戏做全套,还虚张声势挠了两下门。

都怨这门,把我锁里头了。

这破门!

说坏就坏!

阚泽的目光穿过它,慢慢落在了后头。他今晚换下来的待换洗衣服这会儿东一件西一件,只有条内裤被好好地摆放在洗漱池上,这会儿也皱了。阚泽顿了顿,目光投向阚泽,小猫咪顿时咪呜叫着望天花板。

和我没关,我什么都没干。

这种拆家的,一看就是哈士奇!

出乎意料,阚泽并未追究这些衣服怎么被弄成了这模样。他抿抿唇,回头把司景抱得更紧,“小花,睡了。”

当着正主面,司景不敢光明正大掏他内裤,只得跟着阚泽点头。

他又恋恋不舍看了那块布好几眼。

……可真香。

要不是实在太奇怪,他都想偷偷打包了。

啧。

怎么会有那样的味道?

小猫咪前头折腾了许久,后头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。房间灯都被灭了,黑漆漆一片,阚泽却仍旧睁着眼,手有一搭没一搭在猫身上摸着,望着天花板。

拉开洗手间门时,他似乎看见了个人影。

熟悉的人形,匆匆一瞥,并不能确定是谁。阚泽的目光在空中飘荡许久,又将今日事想了想,串了串。

他忽的笑了声。

如果是——

那便真的有趣了。

——

第二天的司景趁着阚泽还没起床跑了路,走之前打包了对方用过的纸杯。

经纪人找了半天,最后在门外的草丛里找到了蹲着的这位祖宗,司景正满地“咪咪咪咪”叫个不停,手里头挥着条鱼干拼命招摇,也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
袁方:“……你耍猴?”

司大佬没理他,还在叫。叫了半天,草丛里没半点动静,他挫败地直起身,干脆把手里头的小鱼干拆开袋子,直接扔自己嘴里了。

精致男孩袁方从自己包里掏出湿巾,递给他,“嘴边沾上辣油了,哥。”

还记得你是个偶像吗?

司景草草擦了擦,说:“我找猫。”

他没再多解释,只把脏了的湿巾团成了个球,随手揣进口袋里。

“你说,叫猫不来,是什么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