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景面红耳赤,把脚重新收了回来,呼哧呼哧起身把窗户开了老大一条缝,好让里头这迷惑人的气味散掉一点。

阚泽有理有据,“当时我们都在一个帐篷里睡过了,那时都睡得下。”

司景:“……醒醒,那天你是在经纪人那儿睡的好吗?”

但无论如何,休息总是要休息的。阚泽都已经钻进被子里了,司景又不好把人再挖出来,又没第二个地方可睡,分明有猫窝也没法当着阚泽面变身,气的差点儿变出爪子挠地板。

他往地上一站,完全不想上前。

这待会儿要是耳朵尾巴出来了,算是什么事?

猫薄荷草冷静地散发体香,把身上的压制减少了点,并且脱掉了上衣。

没一会儿,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猫崽子就自动靠了过来,非常自觉地往床上躺。

不仅人过来了,还情不自禁往他身上蹭,小虎牙都露了出来,想吸的一批。

趁着灯关了黑,司景对着他光着的胳膊咕嘟咕嘟咽口水。

阚泽听了个一清二楚,忍笑:“睡吧。”

床实在不大,两人胳膊蹭着胳膊,腿靠着腿。猫崽子大睁着橄榄青的眼,幽幽道:“嗯,睡。”

你先睡,睡完后我就稍微啃几口,马上也睡。

阚泽果然闭了眼睡。猫崽子在旁边听着,也装作熟睡的模样,实则悄悄竖起耳朵听着动静。等呼吸绵长了,他立马侧过身,磨磨牙,对着那线条流畅的手臂小心翼翼吸了口。

吸一口,就胆战心惊抬头看看。

没醒。

司景放下点心,继续吸。舌尖慢慢也探了出来,在上头绕了一圈又一圈。

男人仍旧睡得很熟,似是丝毫没有察觉。

司大佬的胆子逐渐放开了,越吸越上瘾,连虎牙也动用上,全心全意吸六神。后头毛尾巴撑开了裤腰,毛茸茸探出来,在空气里头左摇右摆,也欣悦的不行。

阚泽袖子里的嫩芽看着看着,忍不住冒出头,凑上去蹭了蹭。

“……”

司景骤然被碰,尾巴嗖的缩了回来,瞬间掀开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进去,一秒钟闭上了眼装睡。

“呼,呼……”

阚泽忍笑忍得有点肚子疼。

过一会儿,像是察觉到没有敌情了,毛尾巴又重新鬼鬼祟祟从被子里探出了头。

司景吸了整整半夜,第二天起来,阚泽手臂都是红的。

猫崽子当做没看见,仿佛上头留下的牙印不是他的。阚泽也没多说,只云淡风轻,“可能是过敏了。”

便把这事掀了过去。

过年已是二月中旬,回去后没能忙碌多久,便一步迈入了三月。

春天其实是个好季节。

对于生物圈的大部分生物而言,这个季节,基本上便是它们一年一回的交配季——玩的开的,趁这时候多留几个种;玩的不开的,已经可以寻找个终身伴侣了。衣裳是薄了下去,可春心嘭嘭鼓了起来,司景开个车回家,听了一路的猫叫春。

“来啊,来啊……”

“快活呀,小帅哥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