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厨房做的是鱼羹吗?”
“……”
片刻后,俩经纪人终于进了房间,在餐桌前头坐下。司景理所当然占据了最好的位置,张嘴就等着吃,活像是只嗷嗷待哺的雏鸟。阚泽打了水,将毛巾浸湿,耐心地和他说:“伸手。”
两只手伸出来,阚泽捧住了,一点点细心地擦拭,从掌心一直擦到指缝。
“还吃不吃鱼丸?”
司景提要求,“要洒辣椒和孜然粉。”
他是只重口味的猫!
阚泽伸手揉揉他的头发,目光里含着柔和的笑,“等着。”
他把围裙拦腰一系,衬衫袖口向上卷了两卷,又扭头到了橱柜前。烤箱被拿出来,溜圆的鱼丸被烤的油滋滋,又弹又有韧劲儿,香气一层层往外冒,两个经纪人虽然都在气头上,可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点馋意。
阚泽会做饭?
袁方心里头有些诧异,阚泽这人在外头,基本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设。圈里的粉丝喊他,有时候就直接喊“仙哥”,就好像他插个翅膀便能直接飞升上天似的。
可这会儿瞧着他系上满是猫咪头的围裙,休闲裤浅色衬衫,往锅前一站,倒也真的像模像样。
袁方看了好几眼,又扭头瞧司景。司景好像没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,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痛,抱怨:“腰疼。”
俩经纪人目光陡变。
司景又哼哼,“胳膊也疼。”
他伸出条手臂,自然而然摆在袁方面前,要求,“想捏捏。”
“……”
袁方跟他时间久,习惯了他的脾气,知道这祖宗一旦熟悉了就腻人腻的不得了的性格。因此也没多言,当真上了手,一边勤勤恳恳给这位大爷捏手臂又捏肩膀,一边在心里措着辞,思索着怎么开口才能不让他爆发。
阚泽将鱼羹盛出来,滴上两滴香油,抱歉地笑笑,“不好意思,只做了一人份的。”
“咦?”房渊道一愣,“可我看有一小锅啊。”
阚泽解开围裙,顺手搭在椅背上:“嗯,都是给司景的。”
房渊道:“……”
是当猪养吗。
看司景吃了一顿饭,俩人的火气全没了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就这架势,阚泽跟护什么心肝宝贝似的,恨不能直接捧在心尖尖上——昨晚那事就算真的有,也不可能和强制挂上关系,顶多能算得上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。
这特么要能是他们之前揣测的潜规则戏码……他们能倒立着走出这门去。
你见过哪个金主给被潜的人按腿的?
司景趴在沙发上,两条长腿搁在阚泽膝盖上,眼睛欲闭不闭,小肚子也吃的圆鼓鼓,像只翻肚皮的猫。阚泽不敢用力,手掌轻轻地在一处地方按摩,“这里?”
“嗯……”
司景在他膝盖上翻了个身,舒服地快从嘴里溢出几声呼噜了。浴袍微微散开,露出里头的白肚皮。
俩经纪人试图插进话。
“阚哥,昨晚那事儿……”
司景拽过了男人的一只手,张嘴开始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