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景听不见,还在拽着一片花瓣反复欣赏。
“阚泽,你这个花——哎?”
男人忍无可忍,脸色一黑,把花收了回去。正玩的兴起的司景坐在浴缸里,眼巴巴地看着他,毛耳朵都蔫吧下来,伸出手,手心向上朝他晃,“花花呢?”
猫薄荷草温柔地笑,“没了。”
“骗人。”司景忿忿指出,“这要是没了,你岂不是等于被阉了?”
“……”
阚泽干脆把他亲晕了。
男人带司景去欣赏了比猫薄荷花更为新奇独特的植物。它生的相当健康,泛着漂亮的暗红色泽,司景试着拿手去环了环,发觉自己一只手居然环不下。
这种植物可以自己产出汁液,司景喝了好几盅,味道相当不错,和椰汁看起来差不多,尝起来也是甜的。草木的清香和着点淡淡的腥味儿,几口喝下去就让猫浑身发晕,更何况是一下子喝了这么多。
只是这植物着实霸道了点,说喂他喝就喂他喝,无论他怎么抱怨“水进去了”甚至含了哭腔,也还是喂了一波又一波。
司景靠在池壁上,醺醺然不知所以,仿佛化为了浪尖上随风漂泊的一叶小舟。
阚泽把这叶小舟的锚拉回来,顺了顺他的大尾巴,意犹未尽地亲着他的脸侧。
“小花……”
司景几乎要没骨头了,软的如同一滩泥,拼都拼不起来。
阚泽满含眷恋地又亲他,把人抱出来。司景摸着肚子,下意识道:“好满。”
阚泽紧绷的神经都快被他这一句话说断了,拿花洒帮他冲着。没一会儿,站在浴缸中身材修长紧实的青年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窝在他肩膀上尾巴都摇不起来的猫,被放置在床上后,猫崽子撅着毛屁股咕噜噜一阵翻滚,几乎要从床上滚下去。
猫薄荷草拽着他的腿把他拉回来,重新安顿好。
还没两秒,小祖宗又咕噜噜滚跑了。
活像一个球。
都累成这样了,怎么还这么有精神?阚泽把手放在他尾巴根处,威胁性地在那两颗圆润的猫蛋蛋上碰了碰。
短腿猫立马蜷缩起来,橄榄青的大眼睛瞪着他。
……草。
都这么多回了要是还能开花,你特么就不是猫薄荷了,你是航空导弹啊!
你咋不直接上天呢?
我掐了你的花你信不信?
他示威地喵喵叫,可实际上半点威胁效果也没起到,萌的效果倒是满分。阚泽说:“睡觉,不然就摸蛋蛋。”
……
操!
老流氓!
不要脸!
司景把猫蛋蛋藏得更紧了。
老子发誓,老子早晚有一天得掐了你的花!
要是不掐,老子——老子就是条蠢狗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