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景接受这赞扬接受的心安理得,完全不在乎里头有多少水分。要是这会儿有尾巴,尾巴都能翘上天。

五个蹲起,在阚泽的作弊利器下,简直跟闹着玩儿似的。

完事后,司景还揉揉手腕,嘚瑟:“看见没?”

白宏礼捂着眼,“看见了,看见了。”

这么幼稚的事儿居然还得千年老妖来配合,何止看见了,简直眼瞎了。

瞎透了好吗。

这么一打岔,画的异样完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。剩余两组都是小姑娘,完成任务完全不像他们这样平静,里头尖叫声几乎没停过,显然是真被吓着了。跟拍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轻,出来时连蹿带跳的,比划,“里头好像有东西!好像有什么从墙角那儿蹿过去了!”

拍摄之前,场地是经过清理的。其他人嘲笑:“是你们鬼片看多了吧?没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心里壮胆?”

“真不是!”跟拍的VJ脸涨的通红,“是个很小的东西,好像是狗还是猫,一眨眼就没影儿了……”

话说完,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。这宅子早就废弃了,窗户也年久失修,流浪的猫猫狗狗不知道从哪儿进来,在里头弄个窝,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,根本不至于一个大男人被吓成这样。他讪讪的,没有再说话,任由其他同事推着他肩膀哈哈大笑。

至此,这一期的拍摄才算是正式结束。工作人员乱纷纷收拾东西,阚泽却顶着夜风大步走过来,低声问:“现在回去?”

“嗯,”司景捋了把头发,看了眼手上的表,“该睡了。”

猫薄荷草静静看着他,眼神幽怨。

司景被他盯得汗毛都要竖起来,“干啥?……你这什么眼神?”

猫薄荷草说:“我都没有教小花游泳。”

操,这一口陈年老醋还没咽完,司景的腰开始隐隐作疼。

“嗯,所以呢?”

阚泽还是那一句,“我都没有教小花游泳。”

“……”司景慢慢回过味儿来了,“你别告诉我,你是想现在……”

这大晚上的,游个什么泳?阚泽个神经病,神经病!!

片刻后,一猫一草都泡在海里了。

虽然已经是深夜,可水还是温热的,泡进去并没有多少凉意。司景眼睛直抽抽,被阚泽的手抚着光裸的小腿,低声教导他。

“把头往下埋,对,再往下埋……很好,注意脚部用力……保持这个节奏……”

司景模模糊糊地想,这台词好像也有些熟。

“加油,”阚泽贴近他的耳廓,低低地说,“你做的很好,你现在的姿势非常漂亮……”

“……操……”

司景含糊地蹦出个单音节,身子又是热又是温凉。

分明是白天一号教练说过的话。可这会儿阚泽再从他的嘴里吐出来,意味却像是完全不一样了。说漂亮时,那只手沿着清晰的腿部线条,一点点地碰触过去,像是钢琴家在琴键上跳跃的手。

只是这会儿拨动的不是琴键,而是神经。

电流麻酥酥从腿部蔓延上来,司景意识恍惚,朦胧之间,听见阚泽又在他耳端再次重复:“真是漂亮。”

——称赞什么?姿势?腿?还是人?

已经搞不清楚了。不擅水性的猫崽子被半搂着,一切都变了性质。他是船,阚泽却是木桨,轻而易举便掀起了哗哗的水声。

划船是个体力活,尤其考验腰腹力量。力气不足的人,通常坚持不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