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玉顺从的站了起来。
只是梦里的阮玉,却依旧没有声音。
梦快醒了。
不知道为何,陈督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洁白的墙壁出现了裂痕。梦境在瞬间崩塌。
陈督头痛欲裂,慢慢睁开了眼。
此时天际边正好出现一丝曙光,初秋的早晨有点微冷,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陈督从床边掏出了烟,给自己点上了火。火星子忽明忽暗,烟雾冉冉什起,最终飘散在空中。
在梦醒的那瞬间,陈督终于听清阮玉说的什么了。
阮玉说——救救我。
救你什么?
早在几个月前,他们就已经离婚了。从法律上说,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。
要不是阮玉父母三年前就车祸去世了,岳父岳母说不定真要蹦出来揍他。
陈督吐了口烟雾,想,这真是个奇怪的梦。
最近他一直做梦,不知道是什么毛病,睡眠质量差的要死,他脾气都坏了不少。
也许改天应该去看看医生。
……
……
黑夜中,哈士奇的耳朵动了动。
没有钟表可以显示时间。但是陈督知道现在一定是深夜了。毕竟连窗户外街道的灯都熄灭了。
陈督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。阮玉给他的铺的窝是在卧室的一角,像个婴儿床一样,还盖着毯子。
他迈步的时候宛如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,不敢发出一点声响。
生怕吵醒了床上正在熟睡的人。
实际上,他干的的确是做贼的勾当。
陈督走到了阮玉床边,伸出了一只肥硕、圆润的狗爪子扒住了床沿。
床不堪重负,“咯吱”响了一声,
狗崽儿实在是有点胖,远看像熊,近看像猪……哪怕里面住着的是个人的灵魂,也没办法做到身轻如燕。
陈督甚至怀疑,这条狗唯一的热身运动就是追着咬他!每次看到陈督,狗崽儿都能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迸发出无限活力,宛如公猪变吕布,威猛非凡!
……真是操蛋。
陈督的狗爪子轻轻往阮玉枕头边上探了过去。
狗督督屏住了呼吸,专心致志地像在处理上亿的合同。
然后……终于,成功的从阮玉枕头底下摸到了他的手机。
就在陈督慢慢把手机往自己这边挪动的时候,床上的阮玉突然动了一下。
他紧皱着眉头,从平躺变成了侧卧。